今天的普洱赋予了“和谐”更广泛的意义,在“人与人之间和谐”的前提下,“人与动物、人与植物、人与微生物之间的和谐”,在普洱走出了一条“样板式”道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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普洱正在创造一个理想时代。
这里的鹭鸶晒在耕牛背上,帮耕牛驱赶蚊虫,它们拉长的身影,一齐消失在迟暮浸染的群山中;这里的母鸡觅食于农舍前,力争不掉队的小鸡,即使蹒跚学步,却也步调从容;这里记仇的大象,在追赶仇敌之际,不忘用它有力的鼻子扶起无辜摔倒的老人,接着奋力直追……普洱的一天,上演着这些,从梅子湖清晨升起的第一缕薄雾中睁开眼,又在都市人久违的繁忙星空里入梦。
普洱的理想时代赋予了“和谐”更广泛的意义——人、动物、植物和微生物四者之间最本源的和谐。所有生命的和谐,也是人们对“现代性”思考后的回归。
普洱“人本”
普洱人对生活质量有着与现代主义潮流不同的理解。人们不迷恋未来,不依赖于物质生活的进步,被现代人丢弃的“知足常乐”,依然是这里的生活教条。
杀鸡宰猪,祭祀天神,在特定的时间穿过村庄,跳舞、唱歌、演奏乐器、重演先民的钻木取火……他们把取来的新火床送到各家的火塘,一年又开始了,这种仪式一直使他们保存着对祖先和民族历史的记忆。
这是来自彝族最原始的实践,那个时候火柴和打火机都没有出现,人们蹲在大地上,用两块石头使劲儿摩擦,直到火光一闪,划破亘古的黑夜。
在普洱的少数民族中,“和谐”已经是一项悠久的“规则”,各民族以自己古老的传统聚集一堂,保持着和自然的本质步调。这个步调是现代化快速前行停下来的思考——“当人们前行了很多的时候,我们发现我们走错了,我们要回到原点。”余秋雨拿普洱例证,“人类和自然界千年对话以后,我们再次回到大自然的时候,我们发觉我们画了一个圆圈,回到了起点。这可能是人类大智慧。”
大象的启示
2004年,当普洱市委书记沈培平初到普洱的时候,那个时候的普洱还叫“思茅”,当时的思茅只有一个象群,五头大象。如今的普洱,已经有九个象群,七十二头大象。
普洱的“人象冲突”曾一度成为社会话题。由于人们种植橡胶面积不断扩大,大象丧失食物来源,大象的食物链被破坏,栖息地受到影响,它们开始向人类“复仇”,捣毁庄稼、攻击人类,“大象伤人事件”层出不穷。
在这种情况下,普洱为大象开设了“大象食堂”,人象冲突得到缓解。除了大象食堂,大象伤人事件在如今的普洱越来越少。
“这个过程中,当我们纠正错误的时候,我们的精神就高尚了,动物喜欢我们了,以此类推,其他种群也增加很多。所以今天提到这个我们就用微笑来形容,脸上的微笑,心里的微笑。”沈培平说。
景迈“茶缘”
北回归线从普洱穿境而过,造就了普洱温润的气候特点。低纬高原山地,立体地貌突出,海拔在317~3370米之间,年均气温15℃~20.3℃,降雨量充沛,这为普洱茶树的生长提供了极佳的条件。在普洱境内大量分布着野生茶树群落,生长着树龄2700年的野生古茶树,以及树龄千余年的过渡型古茶树和人工栽培的千年万亩古茶园。
“我们有今天的好日子,要感谢好山好水好气候,要感谢老祖宗为我们种下了这些茶树。”景迈村村主任岩三永深深懂得,村民的好日子缘茶而生。
如今,景迈村有14个寨子,家家户户种茶、制茶,随着茶叶价格的逐步走高,经济条件也越来越好,新房子一家接着一家盖了起来,原本人背马驮的采茶日子也渐渐改变,取而代之的是汽车、摩托。岩三永说,近年来,全村购买的汽车加起来差不多有100多辆。
普洱人最早从与植物的和谐共处中获益,这种传统一直发扬到现在。普洱曾经400多木材加工厂,关闭了200多个。普洱已经跨越了以消耗资源为代价的野蛮成长,这里空气中的负氧离子和工业革命前的伦敦不相上下;普洱的资源之富,足以在一夜间刷新GDP,但如今它们仍沉睡于地下,守护着这个城市的现在和未来。
与微生物的和谐
普洱对绿色生态的理解中,也离不开“与微生物的和谐”。
普洱茶就是微生物作用的结果,千百年来,人们看到马帮把中国的普洱茶运往世界,却很少有人注意到是微生物在途中让普洱发生质变,普洱生茶变成熟茶。
在普洱市委书记沈培平看来,“如果只是人类社会的和谐,还有点自私,所有的生命,应该是互相支撑、互相支持的。”在很少有人提到“与微生物和谐共处”的情况下,沈培平说,“虽然微生物是你看不到、摸不到的,但事实上它们在帮助我们,比如药在发酵,动物的尸体也由它们分解。只有整个星球、地球生命的和谐,才有社会组织的和谐,人类的和谐。”
“或许在我们发现的时候,需要停顿下来思考,当我们睡觉前,我们需要沉思我们做对了吗?当我们早上醒来的时候,我们思考我们要做什么的时候,我们应该变得越来越好。这是我们人类与自然、与历史的和谐。”沈培平如是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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