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归自然村,隶属于云南省临沧市临翔区邦东乡邦东村,属于山区。距离邦东村委会12公里,距离邦东乡政府16公里。国土面积3.82平方公里,海拔750米,年平均气温22℃,年降水量1100毫米,全村有耕地总面积295亩,人均耕地1.24亩,主要种植水稻、玉米等农作物;拥有林地4855亩,其中经济林果地945亩,人均经济林果地3.98亩,主要种植橡胶等经济林果;水面面积80亩,其中养殖面积1亩;荒山荒地385亩,其他面积345亩。
01忙麓山
昔归产于云南省临沧市临翔区邦东乡境内的昔归村忙麓山,昔归,在傣语中意为“善于搓麻绳的村子”。忙麓山是临沧大雪山向东延伸靠近澜沧江的一部分,背靠昔归山,向东延伸至澜沧江,山脚便是归西渡口(原嘎里古渡)。忙麓山风光秀丽,自然景观十分迷人。土壤为澜沧江沿岸典型的赤红壤,森林植被为亚热带季雨林,林间常见红椿、香樟、大叶榕、牛肋巴、橄榄、野生芒果等植物。
02昔归古茶园
昔归古茶园多分布在半山一带,混生于森林中,古树茶树龄约200年,较大的茶树基围在60~110厘米,昔归茶王树位于临翔区邦东乡昔归古茶园,树种为邦东黑大叶茶,树龄1000年以上,分支高度44cm,基部树茎29cm,树幅度6.8米*5.85米,树高为6.35米,所在地海拔895.8米,所在地坐标为东经100.406169,北纬23.925164。 清末民初《缅宁县志》记载:"种茶人全县约六、七千户,邦东乡则蛮鹿、锡规尤特著,蛮鹿茶色味之佳,超过其他产茶区"。这里说的蛮鹿,现称为忙麓,锡规现称为昔归。
忙麓山的茶还有一个特点,是自然生长的。有的树高三、四米,有的五、六米,有几棵茶树主干只剩下一截枯树桩,但又从底部重新长出了锄把粗的新树叉。大茶树基围在80~90厘米左右,茶园属传统采摘自然生长,树枝盘曲向上,经百年的人工无意造作,形成的造型嶙峋古怪,似卧龙、似飞禽展翅,既易攀援采摘又有观赏性,是典型的人工栽培古茶园。昔归茶,属邦东黑大叶茶,因为当地的习惯每年只采春茶和秋茶两季,所以茶树保护得比较好,茶质比其他村寨要好得多。
03昔归古树茶的品质特点
昔归古树普洱茶的外形特征是不显毫、背无毛、黑紧条、柳叶小、绿叶薄、梗难瞧;香气馥郁高扬,香型为兰花香和脂粉香的交融香味,有强烈的山野之韵;汤色金黄透亮,油润有光泽,晶莹透彻,茶汤滋味入口苦涩明显,收敛性很好,化开速度很快,约4秒左右,生津回甘迅猛且持久,喉韵丝柔顺滑,茶汤质感丰富,口感协调饱满,十分耐泡,尾水甜度较高,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受,让人不得不迷恋,叶底薄,泡开后的昔归叶片很薄,但很有弹性,韧性十足,茶梗偏多,颜色偏黑,但丝毫不影响它独有的魅力。
————昔归访茶记
此前去昔归,皆因一片茶叶,这次再去,是想遇见一些茶人。
事先联系过的采访对象,因事无法遇上,只好在昔归忙麓山胡乱地转悠。已是深秋,茶地里仍然有人劳作,割草机的轰鸣与山歌婉转凑在一起,让本来寂寥的山村再热闹起来。从杂石间长出的茶树,仍然没有停止发芽的意思,这便是昔归茶有别于其他茶的地方。
印象中,前来昔归收购鲜叶的商贩,多是开着微型货车,背着人造革皮包,拎着秤具。见鲜叶就上,不谈价格,先将鲜叶倒入自己备好的蛇皮口袋再说,价格出不到位,却舍不得松开已放着鲜叶的口袋。现在前来昔归的茶商,很少有路上“拦劫”的情况,他们会到昔归茶农的客厅,温文尔雅地说些茶事,喝个半饱这才给出虚头把脑的价钱。昔归茶农也不急,毕竟古茶资源有限,作为核心区的昔归茶不过600多亩,怎么算都算得出,市场上很多昔归茶真的就只有“昔归”两个字不假了。
这一天,许元华就在一杯昔归茶面前,招待湖南来的茶商。茶香,或浓或淡,话题并不投机。过去前来昔归买茶的人一买就以吨计,现在销售归于理性,来头再大的茶商一般只购几十公斤一是因为昔归茶价格不菲,再一个原因恐怕就是可以张冠李戴,在昔归古茶树上拍的视频,在昔归茶农跟前喝的茶水,会变成另-些茶的外衣。许元华说,过去卖茶需要身份证,证明自己是昔归茶农,现在卖茶基本都在自己的茶树下完成,客商们要亲眼看着一片片叶子从树上落到炒锅,再打包寄出,这才把钱打到茶农的帐上。
这些年,继冰岛、老班章古树茶之后,昔归古树茶也被商家吵到了风口浪尖上,得承认这是一种炒作,但昔归古树茶特有的味道是最终赢得消费者喜欢的原因。毕竟,茶是用来喝的,没有好的茶气支撑,再好的炒作也会成为一场短暂的闹剧。我到过冰岛,老班章等著名古树茶区,这个时候,同样没有人想停下来,停止对一棵茶树的掠夺。
昔归茶是有幸的,至少它保留了一棵树的自然生长状态。俯仰之间皆是古茶树,在时光更迭里,荒草漫过青阶,枯叶沉入红土,也许,昔归茶的好滋味便源于这种原始的生态吧。站在昔归核心茶区,放眼是香樟、红椿、橄榄以及野芒果等大树,在这些古树的庇佑下,古茶才能对付750米海拔上泼辣的大太阳。
许元华告诉我,昔归茶能有今天,还得感谢嘎里古渡。茶叶毕竟不能当饭吃,还得源源不断地贩卖到外面,才能换回生活的必须品。那么,澜沧江嘎里古渡,就是昔归茶的起点与远方。三千年前,祖上就在这里栽茶,由此形成茶市。昔归人的重心,自然围绕着茶树生长与茶市行情。古人也许想不到,解渴的茶叶会成为天价的尤物,会成为商家的生意经与一个地方脱贫的利器。
昔归茶滋味醇厚,除了一条澜沧适时营生的湿气,还由于750米的海拔以及红沙土壤。进入昔归,实际上是进入一片莽莽苍苍的热带雨林,百鸟情歌缠绵,卉穗芳香溢,人们留住了森林,也就留住了每一棵古茶树该有的芳香馥郁。
茶季虽然结束,苏其良还是很忙,客厅里都是省外的客商。有人等了数日,要看他亲手展示团茶制作功夫;有人风尘仆仆,为的是签到一单明春的头采。
虽然已是名茶人,除了自己家20多亩古茶园100多亩新茶园外,许多茶农都愿意把鲜叶卖给自己,苏其良还是感到自己肩上的担子实地沉。既要实现效益,更要兼顾茶农,因为自己是昔归团茶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,他还是昔归茶叶协会会长。
作为昔归茶领头人,苏其良外表儒雅,内心狂热,有时自信得有些倔强,一谈到昔归茶马上露出他对茶行业真知灼见。就是自己祖下传下的团茶制作,他也会毫无保留地传授。在传统的摊晾萎凋、铁锅杀青、揉捻、太阳晒干、子蒸软,用棉质白布包裹操捏成团的做法上,总是加了他个人近20年的摸索与体会。就是这样一个团茶省级非遗传承人,他始终信奉三人行必有我师,每年茶季结束他都会寻访名茶山拜见老茶人,努力丰富自己。
苏其良带我去朝见昔归茶王,让我再一次感受到了昔归茶农对茶的崇敬。抱拳鞠躬,再跪地叩头,不做给天看不做给地看,是让我自己对茶的爱有种仪式感。一棵古树茶面前,苏其良无限感慨,他没有利润的标高,更没有称第一的雄心,为茶,一时愉悦也一时沮丧,庆幸的是坚持,就有了善的果实。
走在昔归村子里,每家都有现代版本的茶室,有的茶室比城里的豪华。人们在封包、称重,一片树叶就算上路了。与一片叶相反,那些早年出去打工的年轻人,则纷纷回到昔归,说实在的他们并不是厌倦浮华矫情的都市生活,而是对自己故乡的这片土地燃起了新的希望。
跟苏其良道别时,他对我说:昔归人已回不到2007年茶叶大战扭曲的泡沫中了,但也需要警惕,在虚高的价位上跌落的某种可能。市场的可能出路不是掷个硬币便可预知,规律与无规律正是市场的正面和反面。为此,苏其良一直在思考,昔归茶的发展,既不能默守陈规,也不能盲目跃进。
先民们没有过多株距行距的栽培要求,昔归大部分古树茶散落在忙麓山岩石之间,随性而为地活着。即便是一同栽下的茶树,随着时间的推移,就长得极有差别,不管是树高还是滋味。你是不能从树高或腰围等外相上判定树龄,更不能从这些外在的物相上推定好喝与否。前几年以“貌”取茶情况颇多,那是盲目的人们跟风的逐捧,茶最终的口感都得经过品饮。
茶价好,导致在茶园管理上出现诸多问题,有人盲目地认为不用修剪,任其抽枝长叶就叫生态;有人则见缝插针,恨不得每一寸土地都栽种上茶特别是在新垦受到严格控制的当下,这种见缝插针的密植现象更严重。这其实都是误区,如果不加管控与引导,势必会让茶叶质量下降。作为昔归茶叶协会会长的苏其良先生,总是不厌其烦地劝导与说服,但收效甚微,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村级协会的负责人,没有行政干预权,更无从谈起采取管控措施。好在,市场可以教育人。当市场需求归于理性,消费者的质品意识越来越强,入口的茶叶已经无法靠坑蒙拐骗轻易过关。
走在昔归古树茶核心区,每个人嘴里都会含一片新采的茶叶,或嫩或老,那是一座有历史厚度的山的滋味。尽管已是深秋,昔归透迤的山路总是走满了游客,而这些人差不多都是冲着昔归茶而来。
昔归没有寺、庙、祠、观、庵,但昔归人都有一颗平常心,茶价吵来吵去,他们都很淡定。他们懂得感恩,先民们栽种的茶树成了现代昔归人的福份;他们知道担当,守着祖业,发扬与传承。
版权声明:本文未经授权,禁止转载。如果本文侵犯了您的权益,请联系删除。